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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少有年龄焦虑。虽然二十岁之后时间突然加速,糊里糊涂就过了一个又一个生日,然而诚如老友所说,我的成长反而慢了下来——或许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只能如此。衰老分开来看,是衰弱和常态,主要还是体现在精神方面。十几岁的崩溃是苦味的养分,因为无论如何,心底总有个模糊不清而发着光的“坐标”,相信自己会到达某个地方,习得某种特质,成为某一样虽然模糊却发光的人。二十五岁之后,精神的稳定被纳入生活事项。痛苦被稀释了,不似以前一个接一个打来的浪头,而是雪地里一点一点湿掉的袜子。难受绵延浸透,也许依旧可以转化为能量,但人被冻木了,会觉得一切不过如此,无甚意思。小时候写东西,总是被批“为赋新词强说愁”,近两年全不是这个情形了。一时的轻快愉悦似乎更加易得,阳光树木小动物,行走交谈老朋友。这是盐一样的快乐,人所必需,并会附着在皮肤表面,时常不觉,但很重要。此外另有一种药一样的快乐。阅读,创造,自省,与自我缠斗。按时守量,日复一日,甘苦交叠,渗入肺腑。常常无法坚持。咸与苦都可下咽,唯有“无味”最无可奈何。它区别于老生常谈的无意义感——无意义是自然的,尽可各人去赋予,而无味是直白的味觉剥夺;亦区别于失去希望——没有那么刻骨痛彻,而无味是不再笃信。少时躺在床上,幻想自己漂浮宇宙,是孤零零一颗星体,后来,即便感觉漂浮,也不过是太空垃圾之一。人是因为欲望才能前进,我不太清楚这几年究竟还失去了些什么,总之欲望就是漏气一样消失了,还发出嘲笑的嘶嘶声。记得十几年前有一个春天,每天望着教室外的一棵树,看它一点点发芽生长,整个人非常压抑。过了很久很久,这个春天仍然令我无所适从。阳光很好,风吹开云,也终于告别了北方刮骨的冷。黄绿色的嫩芽,冒出头就把人戳破,漏出去的也许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名为活下去的欲望。我们这上世纪——“现代”——的最后一代人,晃晃悠悠也近而立之年,没立别的,只是磕磕绊绊勉强弄清楚了自己是谁。去年问友人,是否觉得世界愈来愈糟?虽然如此,虽然是如此吧。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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