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牛粪的日子,是我们自我遗失的日子
在11月21日举行的“年壹基金公益影响节颁奖典礼”上,牧民兰则凭借纪录片《牛粪》获得最佳导演奖。 相信看过这部纪录片的朋友们,一定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知道更多《牛粪》有关的故事吗?让我们一同看看下面的报道。 没有牛粪的日子,是我们自我遗失的日子 “没有牛粪的日子是我们自我遗失的日子,是给我们生活带来灾难的日子,也是我们与大自然为敌的日子,”这是兰则为他所拍的纪录片写的简介。 这是一部反映藏民与牛粪之间紧密关系的纪录片,就像中国内陆北方古老的先民一直用泥土修建房屋一样,世代生活在年保玉则的牧民用牦牛粪盖房子、围炉子、搭狗圈,甚至是在冬季用来储藏鲜肉的“冰箱”。牛粪还可以在冬季的冻土层上,用来作栓牛的地桩,治疗牦牛或者马驹的眼药,或者作为孩子们在冰冻的河床上玩耍的玩具。 影片的一开头是一群牦牛在冬季的山坡缓缓移动着,尘烟四起,末端跟着一个藏民,吹着哨子。扬起烟尘的山脉很像美国西部片的场景。 早在年3月《牛粪》刚问世时,在“年保玉则乡村之眼”系列纪录片的首映式上,很多纪录片爱好者和专业摄像师都在问《牛粪》的作者兰则,“真的是第一次拍纪录片吗?” 参与“乡村之眼”培训牧民拍摄纪录片的剪辑培训老师李昕更将此片誉为“藏族版的《北方的纳努克》”。后者是年由享有“纪录片之父”声誉的美国纪录片导演罗伯特·弗拉哈迪,拍摄的一部讲述北极爱斯基摩人生活的纪录片,堪称人类学纪录片的开山之作。 而神奇的是,兰则平时的生活就是放牧,不看电影也不看电视。 山水自然保护中心“乡村之眼”项目负责人吕宾在对兰则的评价时曾说,兰则给他的印象是话不多,问起兰则为什么拍牛粪,他说这个才是能代表牧区文化的。 吕宾认为,相比外来视角,曾经当过喇嘛并生活在牧区的兰则,才更清楚牧区文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粪》的放映过程中,最让吕宾感动的是,一个藏族的观众说他似乎又闻到了小时候烧牛粪的味道,因为他离开家乡多年久居城市,这一影像又唤起了他童年的记忆。在年,在北大召开的“三江源论坛”上,一些与会的藏民代表看到《牛粪》中的一些场景,都快流泪了。 “牛粪这个词在藏语中是没有任何脏的含义的。”吕宾说。片中藏族小孩与母亲的一段对话颇为意味深长。孩子说,妈妈,牛粪真脏啊。母亲说,不能这么说。“牦牛不喝脏水,也不吃脏草。对于没有上齿的牦牛来说,牛粪是没有脏的概念的。没有牛粪,我们藏族人在高原上就无法生存。” “我们在看待一种文化或传统的时候,总是会用一种功利或所谓先进的眼光来评价它,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它是我们迈向新生活的障碍,在你抛弃它多年以后,我相信你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它击中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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