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导演许慧晶纪录片是对现实的再创造
中科白癜风医院喜迎新年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020/5778410.html 青年电影人“我的电影观念”第期 出品:良介文化 策划:世界电影节申报服务平台 监制:萧十一郎 主编:Anita 责编:Amojor 策展部:CiciBU/Cheng 技术部:Chrysanth 视觉设计:Cindi 采访:张含蕊 嘉宾:许慧晶 许慧晶,山西人,曾就职于南方周末电视部,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十年独立纪录片创作经历。导演作品曾荣获第20届谢菲尔德纪录片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第50届芝加哥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入选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等多个国内外影展。 《棒!少年》简介: 在北京市郊,一群困境儿童在70多岁老教练的带领下练习棒球。少年马虎的到来打破了宁静,他在队中淘气打闹、拉帮结派,成了队员和教练的眼中钉。由于拆迁等原因,棒球基地被要求限期搬离,而半年后,球队将代表亚太区参加在美国举办的世界级少棒比赛。少年们能否团结一心,突破自我?基地和孩子们未来的命运又将如何? 预告片: Q:您当时是怎么考虑将《棒!少年》作为一个项目送选到CCDF(CNEX华人纪录片提案大会)的? A:我们当时项目拍到中期的时候想走提案会,正好CCDF在时间上比较合适,所以就报名了。 Q:您觉得这次与爱奇艺灿然戏剧工作室的合作跟您以往拍摄纪录片最不一样的感受是什么? A:怎么说呢,以往的话可能会偏向独立制作吧。虽然也有资助,但还是相对小规模。这次从前期到后期感觉制作上变化还是比较大,原先可能是你一个人拍一个人剪,这次更像一个团队一起合作,所以很多的想法建议需要大家一起沟通消化。 Q:接着制作这方面的问题,《棒!少年》这次不仅在后期调色,混音,配乐等看齐工业电影的制作标准,在剪辑方面更邀请了廖庆松、徐晓明、周强三位老师剪辑指导。您觉得的这种相对“电影化的纪录片”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弱化记录的真实性? A:我觉得还好吧。因为首先纪录片也分很多种,比如说我们在国内更常见的是独立制作,也许我的理解上(这个类型的纪录片)会更倾向于直接电影的那种感觉,就是怀斯曼早期的风格。但纪录片不管是从理论还是呈现方式上是都很多样的,像真实电影,纪录电影,包括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广义上大家所承认的第一部纪录片。实际我觉得纪录片从一开始就是多手段多体裁去呈现的,就比如说弗拉哈迪,他运用的就是一种故事片的方式与很多其他的叙事手法,去还原追求一种真实。而且可能大家对真实的理解也不太一样,我们纪录片能做的就是去更接近于“真实”的本质,而不是表面的真实,仅仅停留在一个对现实的记录。如果说是对现实的一个记录,其实可以通过很多其他途径,比如现在的直播、快手、抖音这种视频模式,它们相当于替代了很多纪录片的功能。 (预告片截图?爱奇艺) Q: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纪录片是对现实的一种再创造吗? A:对,我是这么理解的。就是你作为创作者在现场最重要的是创造和发现的能力,那如果说你只是一个实打实的记录,那它可能并不完全是一个“创作”的过程。它跟故事片的不同之处是用现实生活的片段作为素材去进行一个创作,但相似之处是他们都会有一个编排,规划的“线”;故事片会提前写好剧本,而纪录片的后期其实也相当于一个编剧的过程。因为将近六七百个小时的素材最后要剪辑成九十到一百二十分钟,所以首先在时间轴上你就会打破一个时间的连续性。而这种剪辑又需要服务于故事的主要结构,主次人物关系之间的互动,所以关于一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也会有筛选和侧重,那么在事件上通过这种剪辑方式其实也被改变了“它原本的样子”。我觉得“真实”可能是一个伪命题,你拍摄的时候都是有选择性拍摄,尚且在剪辑还有很多改变呢,对吧。 Q:说到剪辑这部分,请问面对庞大的后期素材,您是如何与团队协商决定整个影片的框架和走向的呢?(比如在时间跨度上的考量,剪辑的侧重面) A:首先是一个纸上剪辑,会大概把电影的脉络勾勒出来。然后是粗剪,一共四个多小时吧,将大概的人物关系逻辑整理得更清楚。粗剪的部分时间会比较长,大概需要半年多或者更长的时间做出来,因为粗剪还是比较重要的,我们会去尝试剪出不同的版本或者结构,然后大家可能会有比较多的讨论和沟通,不过这样(疏通思路)再往下走就会比较快。最后就是精剪,大概两个多小时。 Q:所以说您前期剪辑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走向,具体的思路也是通过这种不断剪辑交流去细化或者变化? A:是的。其实前期拍摄也是这样的,就是你有一个大的方向感觉,你大概会预判未来几个月或一年半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是比较清楚的。但另一方面,你每天在拍摄时脑子里面是不停在做剪辑的,比如一些突发事件出现了,那你怎么从人物的角度出发去调整影片的方向。实际上也是边拍边做计划调整,包括后期剪辑,也有可能跟你前期的想法就是很不一样的。 Q:明白,那其实这种方法就相当于您之前说的“再创造”,需要人为的对现实取材加工。同时它还包含一种随机的偶然性,因为没有过多的预设,所以边界是相对开放的。 A:嗯对。实际上我们在现场就是时时刻刻保持一个高度运转的模式,当你在现实中发现很多跟你主题相关的细节或者片段时,你就要思考如何用最准确的方式快速地把它们拍下来。那可能在现场你就要立马反应,是用稳定期模拟轨道运动,还是长镜头。但这种多机位的方式需要一个小团队,一个人可能更多地是“跟”的方式。 Q:跟的方式? A:对,向我之前拍的片子可能更多的还是通过人物和事件,就是说你可能更多的是讲述一个时间内一个人物他所面临的困境和事件,这种情况下它的时间线是比较集中的,你只要把这个人跟好了,把这个事件讲清楚了,就可以了。但可能片子拍完了之后,你还是在讲事件,或者讲这件事本身所隐含或者带出来的东西,以及对人物的影响。那《棒!少年》不太一样的部分就是以人物为中心(去走),那所有的事件,所有的背景信息都是跟着这个人的。也就是说,我们如何去理解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他的世界,他所面对的以及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那可能很多社会性严肃的问题他就自然而然地推后了,因为我的理解是,可能在小朋友的世界里这些东西他不是直接会去面对的,很多时候是长大了,才会面对这些问题。 (预告片截图?爱奇艺) Q:您之前的一部作品《妈妈的村庄》有着明显的层次分布,从整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到政策宗教,最后是婚姻和个人(女性身体上的节育痛苦),而这次的《棒!少年》则更多地侧重了小双,马虎等人的性格与成长,就像您说的更注重于人物本身而不是事件。那么您觉得这种转变是出于您长期拍摄经验的变化还是与您个人生命经验的变化有关? A:我觉得都有吧。可能你最开始的时候会去探索“我”这个概念,像前两三部作品都是在拍跟我相关的人,或者跟我相关地域的人的精神状态,但更多的还是概念先行,脑海中其实已经有一个成型的、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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