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思辯推文:白俄羅斯選舉引發世界關注你應該知道的五件事FivethingsuneedtoknowaboutBelarus。評論新聞事件前,應當先了解背景。

上圖:6日,在白俄罗斯明斯克举行的反对总统亚历山大·G·卢卡申科的抗议活动中,抗议者和防暴警察发生冲突。Above:ProtestersandriotpoliceofficersclashedinMinsk,Belarus,onSundayduringaprotestagainstPresidentAleksandrG.Lukashenko.

长期担任白俄罗斯总统的亚历山大·G·卢卡申科(AleksandrG.Lukashenko)在8月举行的选举中声称获得80%的选票,许多西方政府认为这是一次虚假的选举。此后,全国各地的抗议者持续走上街头,但遭到警方的严厉镇压,政府试图维持对权力的控制。

AfterthelongtimepresidentofBelarus,AleksandrG.Lukashenko,claimed80percentofthevoteinwhatmanyWesterngovernmentssaidwasashamelectioninAugust,protestersacrossthecountryhavecontinuedtoturnoutindroves,onlytobemetwithafiercepolicecrackdownasthegovernmenttriestomaintainitsgriponpower.

一些抗议者开始担心警察的暴力行为(包括动用催泪弹和大肆逮捕在内的暴力冲突),集會遊行已被规模较小的示威活动所取代;也有其它抗议者变得更加激进,有时还向警察投掷石块。据信已有数千名抗议者被捕,平民遭警察殴打的视频继续层出不穷,有可能会进一步激起公愤。

Violentclashes,whichincludedthepolicesprayingteargasandmakingthousandsofarrests,havegivenwaytosmallerdemonstrations,assomeprotestersbecamefearfulofpoliceviolence.Butotherprotestershaveturnedmoreaggressive,attimesthrowingstonesatofficers.Thousandsofprotestersarebelievedtohavebeendetained,andvideosofciviliansbeingbeatenbythepolicecontinuetoemerge,potentiallyfurthergalvanizingpublicanger.

在8月9日的投票过去一周后,数万名抗议者(有人估计达到0万人)聚集在首都明斯克市中心。卢卡申科下台的压力越来越大。但他卻没有表现出这样做的迹象,甚至向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V·普京(VladimirV.Putin)寻求帮助。

OneweekaftertheAug.9vote,tensofthousandsofprotesters—someestimatesputthecrowdat00,—filledthecenterofthecapital,Minsk,asignofthegrowingpressureonMr.Lukashenkotostepdown.Butheshowsnosignofdoingso,eventurningtoPresidentVladimirV.PutinofRussiaforhelp.

随着这个拥有万人口的东欧国家政治危机继续,卢卡申科的反对者坚称,他们将继续战斗下去。

AsthepoliticalcrisiscontinuesinBelarus,anEasternEuropeannationof9.5millionpeople,manyopponentsofMr.Lukashenkoinsisttheywillfighton.

上圖:許多抗議者認為,國家正在‘變天’。

以下是导致抗议的事件概况,以及在血腥对峙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Herearethebasicsontheeventsleadinguptotheprotestsandwhathappenedinthebloodyshowdowns.

Alonghistoryoffalsifiedelections选举造假的历史由来已久

卢卡申科总被称做“欧洲最后一个独裁者”,他在年首次当选,外界观察人士认为那是一次公正和自由的选举,但此后的每一次选举都存在争议。年,他扬言公开把自己93.5%的得票率降低到86%,因为最初的数字似乎太高了。

Mr.Lukashenko,whohasoftenbeencalled“Europe’slastdictator,”wasfirstelectedininwhatoutsideobserversbelievedwasafairandfreeelection,buteveryelectionsincethenhasbeendisputed.In,heboastedthathehadpubliclyloweredhisshareofthevote—93.5percent—to86percentbecausetheoriginalnumberseemedtoohigh.

上圖:卢卡申科向俄罗斯总统寻求帮助来平息抗议。周日(6日)稍早,俄國總統普京公開表示支持盧卡申科,稱白俄羅斯一旦受到外國軍事威脅,俄羅斯隨時凖備提供安保援助。據悉上個周末盧卡申科與普京曾兩次通話。Above:AleksandrG.LukashenkoturnedtotheRussianpresidentforhelptoquelltheprotests.

很难评估卢卡申科的支持率,因为独立民调大多是非法的,而政府的民调结果通常保密。观察人士认为,他此前还能获得广泛的支持,直到最近经济衰退和对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处理不力,成为民众不满的主要因素。

ItisdifficulttogaugethepopularityofMr.Lukashenkobecauseindependentpollingismostlyillegalandgovernmentpollsaretypicallykeptsecret.Observersbelievehegenerallyhadwidesupportuntilrecently,withafalteringeconomyandmismanagementofthecoronaviruspandemicamongthemainsourcesofdiscontent.

然而民众从未怀疑他会被宣布为选举的胜利者,因为他控制着选举体系。

Buttheyneverdoubtedthathewouldbedeclaredthewinneroftheelectionashecontrolstheelectoralsystem.

Oppositioncandidateswerearrestedorexiled反对派候选人相繼被逮捕或流放

在其他数位反对派领袖被监禁或流放之后,斯韦特兰娜·G·季哈诺夫斯卡娅(SvetlanaG.Tikhanovskaya)成为卢卡申科的主要竞选对手。这些领袖包括她的丈夫谢尔盖·季哈诺夫斯基(SergeiTikhanovsky),他是一名博主,入狱前曾是反对派的主要候选人之一。

SvetlanaG.TikhanovskayaemergedasMr.Lukashenko’smainelectionrivalafterseveralotheroppositionleaderswerejailedorexiled.Theyincludedherhusband,SergeiTikhanovsky,abloggerwhowasconsideredamongthetopoppositioncandidatesbeforehewasjailed.

上圖:8月,总统候选人斯维特拉娜·G·季哈诺夫斯卡娅在明斯克投票。Above:ThepresidentialcandidateSvetlanaG.TikhanovskayavotinginMinskinAugust.

甚至在选举开始前,卢卡申科就已经处境危急。数万人参加了支持季哈诺夫斯卡娅的集会,是数十年来规模最大的反政府示威活动。

ItwasclearMr.Lukashenkowasinperilevenbeforetheelection.TensofthousandsofpeopleparticipatedinralliestosupportMs.Tikhanovskayabeforetheelection,thelargestantigovernmentdemonstrationsindecades.

当局逮捕了33名俄罗斯人,被控是7月份被派来扰乱选举的雇佣军,卢卡申科声称还有其他的破坏分子在针对白俄罗斯。

Theauthoritiesarrested33RussiansaccusedofbeingmercenariessenttodisrupttheelectioninJuly,andMr.LukashenkoclaimedothersaboteursweretargetingBelarus.

“一场针对白俄罗斯的混合型战争正在进行,我们要为任何一方的卑鄙伎俩做好准备,”他这样告诉明斯克的安全官员。

“AhybridwarisgoingonagainstBelarus,andweshouldexpectdirtytricksfromanyside,”hetoldsecurityofficialsinMinsk.

国际选举观察人士曾说,过去的选举既不自由也不公正,但还允许他们监督,这在今年也被禁止了。

Internationalelectionobservers,whohavesaidthatpastelectionswereneitherfreenorfairbutwereallowedtomonitorthem,werebarredthisyear.

Improbableresultsledtoimmediateprotests不可信的选举结果立刻引发起抗议

上圖:周一,警察拘捕明斯克的抗议者。Above:PoliceofficersdetainingdemonstratorsinMinskonMonday.

卢卡申科以压倒性优势赢得80%选票的消息一经宣布,全国各地便開始引发抗议,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明斯克。从选举当天开始,连续三晚,警察用催泪弹、闪光弹、橡皮子弹和警棍大肆镇压大体上和平的示威活动。

TheannouncementthatMr.Lukashenkohadwonanoverwhelming80percentofthevotewasmetwithprotestsacrossthecountry,mostnotablyinMinsk.Forthreenights,beginningonthenightoftheelection,thepoliceaggressivelycrushedthelargelypeacefuldemonstrationswithteargas,stungrenades,rubberbulletsandbatons.

互联网接入和移动电话服务基本关闭,明斯克市中心的大部分地区被封锁,警方拘捕了数千名抗议者。据官员称,有许多抗议者和数十名警察受伤,至少一名抗议者因为引爆手中的爆炸装置死亡。

Internetaccessandmobilephoneservicewerelargelyshutdown,muchofthecenterofMinskwascordonedoff,andthepolicesaidtheyhaddetainedthousandsofdemonstrators.Manyprotesterswereinjured,alongwithdozensofofficers,andatleastoneprotesterdiedwhenanexplosivedevicedetonatedinhishand,accordingtoofficials.

白俄罗斯内政部称,西南部城市布列斯特的警察向抗议者发射实弹,造成一人受伤。

ThepoliceinthesouthwesterncityofBrestfiredliveroundsatprotesters,injuringone,accordingtotheBelarusianInteriorMinistry.

季哈诺夫斯卡娅在选举结束后立刻离开了该国,并出现在似乎是在胁迫下拍摄的神秘视频信息中。她的两名助手说,白俄罗斯当局曾向她施压,要求她前往立陶宛。

Ms.Tikhanovskayaleftthecountryaftertheelection,appearingincrypticvideomessagesthatappearedtobefilmedunderduress.TwoofherassociatessaidtheBelarusianauthoritieshadpressuredhertoleaveforLithuania.

大规模逮捕和暴力似乎是为了吓退街头的人们,但反对卢卡申科的抗议活动仍在全国各地继续。

Massarrestsandviolenceappearedtobegearedatscaringpeopleoffthestreets,butprotestsagainstMr.Lukashenkocontinuedacrossthecountry.

上圖:盧卡申科8月6日在講話中形容反對派是“耗子”。

社交媒体上流传的视频片段显示,在白俄罗斯工业皇冠城市:若季诺市,别拉斯卡车厂工人举行罢工,高呼抗议运动,向卢卡申科发出的信息:“下台!”

FootagecirculatingonsocialmediashowedworkerswalkingoffthejobattheBelAZtruckfactoryinthecityofZhodzina,acrownjewelofBelarusianindustry,chantingtheprotestmovement’smessagetoMr.Lukashenko:“Leave!”

What’snext,andhowdidtherestoftheworldrespond?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世界其他国家的反应又是怎样的?

警方的反应表明,他们仍忠于卢卡申科,增加了他继续掌权的可能性。但抗议活动打破了他不可战胜的光环。

ThepoliceresponseindicatedthattheforceremainedloyaltoMr.Lukashenko,increasingthelikelihoodthathewouldremaininpower.Buttheprotestspiercedhisauraofinvincibility.

国际社会普遍予以谴责。包括美国在内的大部分国家都不承认此次选举的结果;国务卿迈克·庞皮欧(MikePompeo)表示,美国对此次选举“的行为深表关切”。

Internationalcondemnationwasswiftandwide-ranging.Theelectionwasdismissedbymuchoftheworld,includingtheUnitedStates;SecretaryofStateMikePompeosaidthattheUnitedStateswas“deeplyconcernedabouttheconduct”oftheelection.

但中国承认选举结果,俄罗斯亦然,尽管近来关系紧张,但它传统上一直是明斯克最亲密的盟友。普京对卢卡申科的胜利表示了祝贺。

ButChinaendorsedtheresults,asdidRussia,traditionallyMinsk’sclosestallydespiterecenttensions.Mr.PutincongratulatedMr.Lukashenkoonhisvictory.

数位站在克里姆林宫一边的俄罗斯高官,称选举结果造假,并敦促卢卡申科下台,表明他在莫斯科得到的支持,远非坚不可摧。

Severalhigh-profileRussianpoliticianswhoarealliedwiththeKremlinhavecalledtheelectionresultsfalsifiedandurgedMr.Lukashenkotoleave,indicatingthathissupportinMoscowwasfarfromrock-solid.

联合国谴责了警察的暴力行为。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米歇尔·巴切莱特(MichelleBachelet)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被逮捕的人数明显违反了国际人权标准。

TheUnitedNationscondemnedthepoliceviolence.MichelleBachelet,theUnitedNationsHighCommissionerforhumanrights,saidinastatementthatthenumberofarrestsindicateda“clearviolationofinternationalhumanrightsstandards.”

“人民有权发声和表达异议,在选举之中更应如此,民主自由应该得到维护而不是镇压,”她说。

“Peoplehavetherighttospeakupandexpressdissent,evenmoreinthecontextofelections,whendemocraticfreedomsshouldbeupheld,notsuppressed,”shesaid.

上圖:上周四,明斯克一处关押地点外的两名女子。Above:WomenoutsideacenterwherepeopledetainedduringrecentprotestswerebeingheldinMinskonThursday.鑒於推文篇幅,以下內容只出中文版,有興趣閱讀英文者,歡迎前來“客服”索取。白俄羅斯危機持續‘烏克蘭革命’式結局會否重現?

白俄羅斯大選後的政治危機,伴隨著國內外各種勢力角逐,最終會導致烏克蘭式的結局,還是以亞美尼亞模式告終?

在街頭抗議持續進行的時候,上周逃往立陶宛的反對派領導人季哈諾夫斯卡婭(SvetlanaTikhanovskaya)呼籲歐盟不要承認白俄羅斯‘舞弊’的選舉結果。她說,在選舉中獲得連任的總統盧卡申科“在全國人眼中喪失了所有的合法性”。

上圖:反對派領袖季哈諾夫斯卡婭(SvetlanaTikhanovskaya,中)指責盧卡申科選舉舞弊。她已經流亡立陶宛。

37歲的季哈諾夫斯卡婭還宣佈成立白俄羅斯國家協調委員會,將‘領導通過對話實現和平移交權力的過程’。這位反對派領袖說,該委員會經呼籲進行“新的,公平,民主的總統選舉。”

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周二(8月8日)指責季哈諾夫斯卡婭“企圖奪取權力”,並認為她的行為將產生連帶後果。

白俄羅斯選舉後的街頭抗議和暴力已經導致至少兩人死亡,數百人受傷。報道說已經有約7人被捕。

街頭抗議以及來自政治反對派的壓力,為在位6年的盧卡申科總統的政治前途打上問號。白俄羅斯是否會上演04年烏克蘭式的‘廣場革命’,實現政權改變,也成了各方關注的焦點。

俄羅斯警告歐盟

選舉結束後,歐盟首席外交官博雷利(JosepBorrell)表示,歐盟不會承認白俄羅斯的選舉結果,並且威脅說如果白俄羅斯的政治危機惡化,白俄羅斯將會受到制裁。

不過,俄羅斯已經對歐盟領導人發出警告說,外國干涉是“不可接受”的。周二,俄羅斯總統普京同德國總理默克爾和法國總統馬克龍通電話說,克里姆林宮不會接受在白俄羅斯的任何外部干涉。

盧卡申科也在指責‘傀儡背後的主子’製造動亂,指責在鄰國波蘭,拉脫維亞的北約力量一直給白俄羅斯構成威脅,并命令白俄羅斯西部邊界地區的部隊進入戰備狀態。

同時,作為“俄白聯盟”的伙伴國俄羅斯已經承諾,一旦白俄羅斯受到外部威脅,俄羅斯將對白俄羅斯提供安全援助。

用法律化解街頭革命?

在白俄羅斯內部危機引發緊張外交活動的同時,盧卡申科也在努力遏制國內抗議蔓延。

周一(8月7日)盧卡申科在明斯克輪式拖拉機廠(MZKT)同工人直接對話時並沒有顯示退讓。他說:“我們已經舉行了選舉。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不會再進行其他選舉。”

實際上,選舉前的盧卡申科顯得很緊張。他在長篇講話中措辭激烈,對反對白俄羅斯的陰謀和威脅發出強烈警告。

後來,盧卡申科似乎又略有緩和,說可能會有新選舉:“我們需要採納新憲法,正如你們想要的,通過公民投票通過新憲法,再根據新憲法進行民主式選舉”。

他還強調,權力移交不會在壓力下,或通過街頭抗議進行,需要通過法律程序。

白俄羅斯的政治危機,經常被評論員同04年烏克蘭的‘廣場革命’相提並論,許多人認為盧卡申科會遭遇同當初烏克蘭總統雅努克維奇一樣的敗落結局。

盧卡申科本人則在支持者的集會上說,如果白俄羅斯失去了自己的總統,那將是國家終結的開始。“你們將像烏克蘭和其他國家一樣跪下來,不知那時會向誰祈求。”

上圖:白俄羅斯選舉前反對派舉行政治集會,盧卡申科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重蹈烏克蘭覆轍?

03年底烏克蘭首都基輔發生大規模街頭抗議和暴力衝突。示威者佔領首都中心長達90多天,最終在月烏克蘭總統外逃,國會宣佈解除總統職務,實現了權力移交。

報道說,在烏克蘭持續了3個多月的廣場革命期間,街頭抗議和衝突導致至少5人死亡,近人受傷,還有數十人失蹤。

不過渥太華大學的俄羅斯專家羅賓遜(PaulRobinson)在俄羅斯媒體發表評論說,盧卡申科似乎顯示了比雅努科維奇更堅定的政治意志,另外白俄羅斯的反對派似乎也沒有顯示出烏克蘭反對派那樣訴諸大規模暴力的決心。

另外他還指出,白俄羅斯議會盡在盧卡申科掌控中,反對派啟動議會程序讓他交出權力的可能性不大。

不過,波蘭前外長羅特菲爾德(AdamRotfeld)在接受波蘭媒體採訪時說,“不排除盧卡申科最後會向俄羅斯尋求庇護的結局。”

但他認為更大的可能是亞美尼亞模式,即國內抗議最終導致一個最初俄羅斯不支持的候選人上台,因為白俄羅斯在精神文化上和俄羅斯相同,那裏沒有反俄情緒。

Edit|SibianIllustrationGraphic|Che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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